夜晚惊魂

(一)

我还在念中学时，和一般年轻人一样，晚上喜欢骑摩托出去玩。这天是朋友老哥结婚的前一夜，所以在他家办了一个小聚会。当时不流行告别单身舞会，聚会非常简单，有酒和汽水喝，还有零食吃，大家聊天赌赌牌。在20年前，像我这种15、6岁年纪的，都不会喝酒或少量，大人也不会阻止。我属于少数会喝多几口的，所以那天喝了比其他朋友多。

到了快12点，大家也开始回家。我先送朋友回家，然后再回自己家。我虽然喝多几口，可是我很清楚自己没醉。朋友家离我家也近，骑摩托也不用5分钟，路程会经过一块长满野草的空地。当时我经过这里，前面的视野辽阔，而且有月光。我模糊地看到前面离我大概2、30尺左右的空中，有一样东西飞过。不知道是我迟钝，还是喝了酒，反正就是没有太留意。当我回到家时，我再回想刚才看到东西，这个时候我才害怕起来。我努力地去把刚才东西联想成鸟类，可是我记得我看到的东西是长型且垂直飞过。更要命的是当时的月光照射下，颜色是上黑下白，体积也大，形象比较接近人。我越想越怕，匆匆地刷离牙就上床睡觉。

第二天，我把经历告诉了朋友。当时朋友的婆婆听到，叫我以后太晚不要经过那里，那个地方不干净。我和母亲说了，她去问她一个做神婆的朋友，说法也一样。

(二)

同样发生在中学时代。我的中学在城市，家在乡村。为了方便上学，所以在城里租房。当我考到摩托执照后，每个星期六就会骑摩托回家。一般都是4、5点，天色较亮时。

这天帮同学庆祝生日，然后又要载好几个人回家，忙完后也8，9点了。为了不让家里担心，我还是骑着我的摩托回家。和现在比较，当时这条路的车不算多，尤其是晚上。骑摩托走夜路的最大问题就是晚上的飞虫。因为这样，我骑得比较慢，减轻被虫打到身体的速度。

我记得当我离开城市，经过一个乡村，下来当20英哩内就没有住家了。这时突然有一辆像是老wagon的车跟在我后面。我骑快，它也快。我骑慢，它也不超车，反正就是一直跟着我。这辆车应该很破旧，它只有一盏车灯亮着，另一盏只有一点光。问题是它的车灯打高灯，照到望后镜射到我的眼。偏偏我放到最慢速度，它就是不肯超越我。我一气之下就突然骑快，然后在一个大弯后的路边停下熄火，然后抽烟。抱歉！我当时算是坏孩子。可是吸了几口，那辆车就是没有经过，像是弯去其他地方。这条路我走了好多年，这个大弯前后1英哩里是没有叉路的。这时我感觉不对劲，马上飚着回家。当然我还是不肯定这天发生的事，是不是我太多疑了。

经过这次经验，到我中学毕业那天，我都不敢开夜车回家。有时候干脆不回。这条路九转十八弯，是这里出名的车祸黑区，每年都有致命车祸。记得还有罗里佬下车小便，结果发现草丛里面竟然有一辆摩托和人骨。

曾经和朋友的叔叔聊起这些车祸。朋友的叔叔告诉我，这些人刚死后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。他的灵魂会徘徊在车祸的附近，或就只站在那。直到他发现自己身体发出臭味，然后去到河边或小溪找水洗脸和身体。这时山神才会出现告诉他已经死亡，叫他该去那里投胎。